四个月的烈日焦灼后是萧瑟的秋,冬夜凛冽的寒风后,终于踏上了通往春的列车。
可春的脚步来得过于仓促,我还没准备好,就被一把推上了那熙熙攘攘的车厢。似乎什么都是那样急躁。
在回家的路上,总能感到一种过于油腻的暖意,虽尚未到春天,可太阳无时无刻,不在炫耀着自己储蓄已久的能量,他急着向人昭告春的到来;造物主一定在午休前多喝了几杯热牛奶,以至于在醒后的一个哈欠,都暖得足以使北极的冰山消融。
比起这浓浓的暖意,反倒怀念起萧瑟的寒冬。
那是备考前的一段岁月。多少个冬日的清晨,我从睡梦中冻醒,在一片寂静中,穿行于宿舍与教室的茫茫黑暗。那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。六点还不到的清晨,只有明月与远处的几点灯光,没有睡着。树木的倩影,在昏黄的灯光下,投在大理石地上,似一位酣睡的老者。天地之间,不断升腾着一种凝重之气。万物皆在酣睡。此时,唯我一人独步于这校园中,心中顿生自豪之情,仿佛这世界唯我独存,抑或是一位正奔赴远方拯救世界的英雄。因此,便挺直了腰板,昂起了头,大步向前走去。仍记得离校前一天,我照常下楼,呵,宿管员阿姨还在开大门!她一脸惊讶地盯着我,咕囔了几句听不懂的话,我默然离开了,事后瞟了一眼手表,才五点三十!
青春,是笑与痛并存的青春。在这几乎与外界隔绝的一亩三分地中,不断打响一场又一场,没有硝烟的激战,这时他们是你不断要打败的敌人;有时,我们会受伤,而这时,他们却成为了你最忠诚的药剂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