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铃铃铃……”闹钟又分秒不差地响了,其声势之大,足可以把整个街区从睡梦中拎出来,因此,每天清晨的闹铃声便像午夜凶铃般让人充满恐惧和愤怒,缓慢的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,瞬间感受到了外面世界的冰冷,像被密密的针刺到一样条件反射般缩了回去,蜷缩在被子里,上牙下牙直打架。
不知过了多少分钟,再慢慢适应了内外温度差后,才将身子一点一点挪向床边,慢慢仰起身子,用食指一点一点地揉去眼眶中的雾气,协调一下僵硬的四肢后,走到窗边,撩起落地式窗帘的一角,浓浓的晨雾挡住了视线,小小的城市似乎被浸泡在乳白色的牛奶中,失去了原有的生气,只能隐约看到不远处几盏分布规律的路灯,还没有被熄灭,艰难的释放着橙黄色的光,只等听到大地初醒的声音和不远处几架抽油机滚动着它的雷霆。
在上这一点点时间过得飞快,就在你象牙刷上挤牙膏,往嘴里送面包时就会从指缝中溜走,或许可以感受到他的流速,但无论你怎样收拢五根手指,用力到骨节发白,仍不能切断这条甬道。
清晨的雾慢慢散去,世界尘埃依稀可辨,太阳也想没睡好似的,胡乱的抓住几团铅色的云裹在身上,脸上被烫出一股令人困倦的温度。